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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康同济医院重症一组拍摄医护人员抢救重症患者。 徐霞/摄 护理工作的“根”在一线,新闻报道的“活鱼”也同样在基层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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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处理…

在与病毒贴身肉搏的“红区”采访

2020/3/25

在泰康同济医院重症一组拍摄医护人员抢救重症患者。 徐霞/摄

护理工作的“根”在一线,新闻报道的“活鱼”也同样在基层一线。作为一名部队宣传干事,我告诉自己要做好新闻的搬运工。在传递记录的过程中,感动着别人,自己也成长了。

■ 口述:陆军军医大学干事 罗杨

■ 记录:中国妇女报·中国妇女网记者 徐旭

3月20日,泰康同济医院重症一组的副主任尹昌林给我打来电话,“我们准备要进去给病人插管、气切,还有深静脉置管。”正在写稿子的我一听,连忙叫上陆军文化中心记者王俊康,轻装简从“杀”向科室。

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生理期、口腔溃疡、牙龈发炎、第二轮生理期……接二连三的状况让本来白细胞就低的我着实不敢逞强。脚底板下出新闻,到不了最前沿,只能靠医生护士尽自己最大努力把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从“红区”传出来,来这里负责新闻报道的我实在是不甘。

等待的日子里,幻想过各种第一次进“红区”的可能,甚至在想,防护服上该写点什么才能一语惊人。以为能够精心准备,结果还是“紧急集合”。

赶到的时候,尹昌林和易斌两位主任都已经穿戴得差不多了。我不敢大意,“零感染”的目标需要靠每一个人去努力。

眼看着医生们要进去了,王记者在火神山医院多次进“红区”,对穿脱防护服的流程已不再陌生。此时的他,俨然是一个老兵,开始帮我这个新兵蛋子整理起护目镜、帽子和二级防护服的粘扣。

脸越小越好,是平日里爱美姑娘的追求。殊不知到了这里,反倒是个巨大的短板。换了好几款N95口罩,任凭怎么收松紧带,始终不能确保它密不透气的扣在我脸上。最后还是一个护士想了个土办法——用防压敷贴当垫子,沿口罩内侧边缘贴上一圈,把与我脸之间的缝隙全部填满。还有我那半长不短的头发,费了半天力气才全都塞进一次性帽子里。

重症一组的抢救工作已经开始,我和王记者以最快的速度跟了进去。就这样我们走进了“红区”。“红区”和“绿区”的界限,既有形也无形。“红区”更大的凶险其实在心里。搞好自身防护,病毒也没那么可怕。

把好机位留给摄像机,我拿着手机各种“边角余料”找角度拍照。随着地方援鄂医疗队的回撤,武汉当地综合性医院逐渐恢复正常诊疗工作,转诊到我们这里的重症病人多了起来,各个科室的救治工作量都明显增加了。虽说是抢救,诊疗秩序比我想象中更井然有序。治疗关口前移,重要拐点提前预警,泰康同济医院的诊疗指导思想对提高救治率、降低病亡率发挥出了巨大的积极作用。在医护人员对病情的严密监测下,ICU病人的生命体征总体可控,来自全军各大医院优秀的危重症专家,对ICU整套操作更是得心应手。重症转出率数据还不错,可是这些与死神赛跑的大咖们,却觉得和自己在原单位的“战绩”相比,还有不少努力的空间。医者仁心总在不经意间流露。

靠近护士站的几张病床边,几位医生正在相互配合做气管切开术,另外一位医生与病人交流着她的病情,有的护士在给病人翻身叩背,有的在给病人准备午餐,有的在给病人吸痰引流……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偶遇了护理部刘蕾副主任带着感染一科护士长鲜继淑过来查房,她们与我都来自同一家医院。刘蕾已经是医院的副院长,更多的时候是在从事护理管理和教学科研,但她仍然特别看重临床一线的实践,在这里的一个多月,她几乎隔天就会进入“红区”。护理工作的“根”在一线,新闻报道的“活鱼”也同样在基层一线。

“快躲一下,都藏起来。”突然整个病房里有人喊起来,围在病人床旁的医护人员都纷纷涌向一个小房间。我赶紧招呼专心拍摄的王记者也跟着暂时撤离。大家都临时避在病房角落的一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放射科来给病人做床旁CT。

春回大地百花盛开,武汉的气温逐渐攀升。而这意味着病房里的“烤”验才刚开始。三级防护服里我只穿了短袖洗手衣,已经感觉到闷热不适。病房里不能开空调降温,后面的日子,这个问题会越来越突出。大家都说,冷还能多穿衣服,热就不好办了。

从重症“红区”是可以快捷地通往各个病区的,乘坐“红区”专用的污梯,我到了六楼感染一科。两名护士正在门口处理垃圾,见到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略显诧异。大家都在一个群里,却很少谋面,更别提现在这样里三层外三层捂得严严实实的模样。中午一点多,不少病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医护人员各司其职。

从2月13日来到武汉,抗疫一线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作为一名部队宣传干事,我告诉自己做好新闻的搬运工。在传递记录的过程中,感动着别人,自己也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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