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妇女报·中国女网评论员 佟吉清
“儒洞镇驹龙教学点保安性侵学生,老师不肯出手帮助受害女孩”丑闻余震未了,一则“河南荥阳二高女生被班主任欺辱后割腕”的消息再掀波澜。1月28日上午,认证为“郑州荥阳官方微博”的@郑州荥阳市发声明称,针对26日网传《河南荥阳二高女生被班主任强奸后割腕险丧命》一事,荥阳市高度重视,立即召开专题会议,成立由纪委、政法、检察、公安、教育等相关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小组,对相关情况展开调查。
不知道从何时起,“校园性侵”成了高频词。日前,网上一篇《河南荥阳二高女生被班主任强奸后割腕险丧命》的文章被广泛传播。事情的经过和以往发生的悲剧有极高的相似度——班主任以帮忙批改作业为由,将女学生骗至教师宿舍楼强奸,被害女生伤痛欲绝,割腕轻生险丧命。只不过,这一次的受害者换成了河南省荥阳市第二高级中学学生小帆(化名),涉嫌施暴的老师是她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任某。
随着禽兽教师性侵事件持续发酵,那些曾经鲜为人知的丑陋,甚至被某些人有意遮蔽的细节逐渐浮出水面,令人触目惊心。本案发生后,受害人小帆(化名),将被强奸的事情告诉了同学小杰(化名),气愤的小杰将此事反映给了荥阳二高校长。校长表态称学校将作出让任某辞职、小帆退学的决定,等待小杰的却是被开除的结果。期间,小帆向姐姐小可(化名)哭诉自己的遭遇。小可当即打电话质问任某,对方在承认了事实的情况下,给了小可7万元并承诺以后永不再骚扰小帆,换来的却是任某对小帆百般骚扰并多次强奸。直到元旦这天,小帆在家中用水果刀割腕自杀,经医院抢救,挽回了生命,并把事情的经过全盘诉说给了父母。母亲当场昏厥,父亲忍无可忍,果断报警,真相才一点点水落石出。
所谓迟到的正义非正义,尤其是性侵案件,相对于受害女生“多次被性侵”的严重程度,相关部门事后的“高度重视”,责令学校“严格查找管理等方面存在的问题”,来得确实太晚;相比性侵给受害者带来一生的伤痛,将禽兽教师绳之以法自是其罪有应得,而如果参照以往案例,对承担管理责任的教育部门和校方第一责任人作出撤职、降职、停职的处理结果,则失之于太软,不足以对失职渎职者起到警示作用,难以杜绝校园性侵“春风吹又生”。
校园性侵案频现报端,涉及校园安全、社会风气、家庭教育、自身防范等各个方面,但说到底,案件毕竟发生在校内,施暴者毕竟是教师,具有管理职能的教育部门、学校校长,均难辞其咎。回到本案,教育主管部门是否按照《关于做好预防少年儿童遭受性侵工作的意见》的要求,进行日常的拉网式检查,为何没有发现性侵事件的线索和苗头?是否严把教师入口关,有没有加强对教职员工的品行考核?是否坚守性侵案件的报告制度?至于该校校长,是否按照“谁主管、谁负责,谁开办、谁负责”的原则,承担其作为校园内部安全管理和学生保护第一责任人的责任?一系列的问号需要打开,有关部门和人员必须被问责。
教师被奉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个别教师却变成“催花者”,必须接受法律的严惩。教育部门对防止校园性侵负有法定的义务,如果存在制度缺失、监管不力、责任走空,“护短”甚至涉嫌纵容犯罪等行为,绝对不能姑息。那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导致无辜的受害者失去应有的社会支持系统,让她们百般无奈地选择“忍”,让性侵成为“说不出的痛”,会有更多的女生受到伤害,这是所有善良的人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无须再忍的痛。
本案还未尘埃落定,希望荥阳市切切实实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依法依规依纪调查处置,绝不姑息手软,让罪犯为自己的丑行付出代价,让受害者早日走出阴影,也给更多女性以发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