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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永烈 曾经笑话年轻人成了“低头族”的我,居然也成了“低头族”。手机原本只是用来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之类,自从安装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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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看散文

2016/10/30

□ 叶永烈

曾经笑话年轻人成了“低头族”的我,居然也成了“低头族”。

手机原本只是用来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之类,自从安装了微信之后,低头看手机屏幕的频率就大为提高。由于忙,我对于朋友圈转发的种种视频、消息,通常只是浏览标题,偶有几篇跟文学有关的文章则打开看看。与众不同的是,我在微信“公众号”里,订阅了上海三报的副刊,倒是天天拜读。这三报的副刊是《解放日报》的“朝花”副刊,《文汇报》的“笔会”副刊,《新民晚报》的“夜光杯”副刊。

我是用“扫一扫”扫描了三报副刊的二维码,让它们进入我的手机的“公众号”。从此三报副刊每天都把当天刊载的散文,发到我的手机里。不过,发来的并不是副刊的全部文章,而是最精彩的两、三篇——这些散文在报纸副刊上发表时往往只有文字,而微信上的这些散文则充分发挥电子媒体的优势,配上多幅漂亮的彩色图片,可谓图文并茂。这样,我天天得以在掌上读到最新的散文,而这些散文恰恰是三报副刊每日的精萃之作。

掌上阅读自由度大,可以充分利用“时间零头布”,或在茶余饭后,或在候车乘车,或在树下小憩,或在排队之际,用些许时间读完一篇散文。天长日久,掌上看散文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这些从手机屏幕、微信平台闯入我的视野的散文,给我以文学滋养,给我以丰富的信息,给我以“悦读”的快乐。看到佳句妙词,默记心中;读到华彩篇章,则用指尖轻点收藏以备再欣赏。

我爱副刊,我爱散文。

记得,在北京大学上学的时候,作为“理工男”的我偏爱文学,每天吃过晚饭,会从大膳厅走向不远处的报刊阅览室。那里的一个长方形的木架上,插着当天到达的全国各省市报纸。我往往信手取阅报纸,爱读副刊。在我看来,各报的国内外重要新闻,大同小异,而地方新闻则往往局限于本省本市,但是副刊各有特色,如一丛丛盛开的鲜花,地域不同而花不同,各领风骚。那时候,我天天必看的是《人民日报》的文艺副刊(后来叫“大地”),《光明日报》的“东风”副刊,《北京晚报》的“五色土”副刊。我也爱看上海三报副刊。

后来我去美国,喜欢看《世界日报》的副刊,人称“世副”。到了台湾,则爱读《联合报》的“联副”——其实,美国的《世界日报》属于联合报系,副刊每日两大版,用粗黑大字标题,内容丰富,而且作者遍及海外各地,天南地北,风格各异。

副刊是文学世界,散文天地。副刊上文章短小精悍,宛如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是精美的精神食粮。副刊散文题材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有的回忆故友往事,有的记述异国风情,有的谈天说地,有的谈情说爱。人生百态,人情冷暖,历史风云,知识小品,皆熔于副刊之炉。我尤爱辞章秀丽的散文,读之有着唐诗宋词的意境,如清风拂面,若舒云出岫,令人神清气爽,享受文学之美感。我亦甚爱充满真情实感的散文,细腻文字,如泣如诉,令人回肠荡气,体会文学的感染力。

我爱散文,我写散文。我是许多副刊的热心的散文作者。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以笔名叶艇给《解放日报》“朝花”副刊写稿,为《光明日报》的“东风”副刊撰文,在《安徽日报》“红雨”副刊开设专栏。此后多年,在长篇写作之余,为多家副刊写作散文。如果说长篇小说如同庞大的航空母舰,那么短小的散文如同灵活的汽艇。我为香港《大公报》副刊、美国“世副”开设的专栏,每篇字数500而已。写作散文,总是有感而发。每当生活的激浪触动创作的灵感,我会抓住机会一气呵成,一挥而就。然而写完之后的反复修改,却颇为费时费力,我要“熨平”一个个暇疵,直至每一个方块汉字都安排妥贴,整篇散文看上去像一匹细柔滑软的流畅绸缎,这才一点鼠标发出去。

文无定法。每一次创作散文,都是一次新的尝试,新的收获。科技的进步,每天都给我送来副刊美文,令我日日遨游于散文之林,文学之海。我不断从掌上拜读精锐新作,学习新的视角,新的谋篇,新的用词,新的手法。探骊得珠,永不停息,探胜求宝,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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