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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去看中国女性艺术的星河图景

——评《中国女性艺术》

2016/8/30

阅读提示

溯流而上30年,在我国,女性艺术是一种不可忽视的文化现象,也是艺术批评的新宠,开启了一个新兴学科的探索和建构。而这本书的意义在于:让我们的女性艺术不再看不见,不再无足轻重,不再与伟大无缘,不再与世界无关,不再无言。

■ 舟子

在“诗和远方”成为热词的当下,当人们谈论中国女性艺术的时候,究竟在谈论什么?此前,我不甚了了,读过今年7月出版的《中国女性艺术》一书后,对此,我有了一幅比较清晰的星河图景:溯流而上30年,女性艺术是一种不可忽视的文化现象,也是艺术批评的新宠,开启了一个新兴学科的探索和建构。“女性艺术”一般以女性生理的自然属性进行性别的定位,强调以女性的视角、经验、意识、气质,用女性的表达方式创作的艺术。

以我不深的有关“女性艺术”的阅读阅历,谈论中国女性艺术,似乎常常与陶咏白、贾方舟这两个名字相遇,《中国女性艺术》也是两位主编的。按照陶咏白主编在书中《她们从边缘走出:中国女性艺术30年》一文所写:何以提出女性艺术?是因为“男尊女卑”的历史,造成了女性的“失落”。跳出“二元论”的性别定式思维的窠穴,解脱陈规束缚,走向开放的、多元的两性观念,还人一个自由的本质,让人的本质力量,在自由的空间里得以观照,使情的物化和心灵的对象化真正具有独创性的审美价值——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也是女性艺术探索呈现的新趋势。

“时代发展的必然”有时并非历史发展的必然。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女性体验和女性艺术被遮蔽、被矮化,以致美国艺术评论家琳达·诺克琳发出了“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艺术家”的世纪之问。这一诘问始发于第二波西方女性主义浪潮,也影响了中国女性艺术的发展。新时期以来,女性在艺术中摆脱“共性”寻找“自我”的过程中也找回了“女性”,“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女性艺术不再安于被遮蔽、被忽视,于是,本土化的“女性艺术”迎面而来,而评论家们也为之心潮澎湃,用理论阐释为之发声、助力,虽然,对于具体的分期、界定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要让女性艺术能为世人清晰地看见,并为之惊艳。这种心意不是“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单纯意气用事使然,而是有着30年来女性艺术家的创造实践与作品集结作为坚实的后备支撑:一个个女艺术家的名字连同其作品呈现,让女性艺术的图景不乏气象万千、亮点频现。如吴静在《90年代中国女性艺术的图式与意义》一文中所言:“女性艺术家用她们的努力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人们对艺术和生活的感知能力,也完善了人们对世界和自我的认知,她们无疑参与到转型时期中国文化的生产中。在当代学术语境中,参与文化建构的女性及女性文化将会成为越来越引人注目的文化和社会主题。”

如本书执行主编之之在编后记中所写:基于女性艺术的发展以及实践的社会历史情境,本书在最大程度上呈现了近二十位批评家与女性学者、女艺术家对女性艺术的最新的研究成果,从国际当代艺术视角来观察中国女性艺术的历史、现状和发展进程,对近三十年中国女性艺术研究进行学术梳理,并收录了“中国女性艺术三十年”学术研讨会期间各位学者比较完整的发言,其中包括了学者之间毫不留情的激烈争辩,呈现出其从事女性艺术研究以及女性艺术创作的深度及智慧。

除了三联书店出版的那本“百年来的作家、观念及文学——《纽约时报》书评精选”——《20世纪的书》,这本《中国女性艺术》是我在年鉴及字典、辞典等之外读过的又一本格外厚大的书。“厚大”是因为它是一部“三足鼎立”的书,不只是一本只余理性表达的文字结晶的论文集。其中的论文分为“中国女性艺术三十年”“国际视野中女性艺术的多元表达”和“女性艺术展望”三个部分——这只是它的第一辑;它还是一本鲜活的书,从第二辑的“中国女性艺术30年研讨会发言记录”,你能读到论文作者也即研讨会的与会者们在“女性艺术”这条路上行进——不管是从事创作还是批评时——的体温与其心态、步履的变化,更多的是坚定。他们的创作和研究结晶固然是女性艺术的宝贵收获,但他们在女性艺术这条路上一往无前的探索前行更是无尚财富:有了他们,中国的女性艺术不再被遮蔽、被忽略,“伟大”不再与女艺术家无关……他们中以女性居多,也不乏男性同仁。

书的第三辑是中国女性艺术年表(1980-2015年)。虽然,其竖排的方式不大符合我的阅读习惯,但不得不说,其巨细无遗和“尽管我们努力做到准确、全面,然能力所限,仍广有纰漏”的谦逊和“我们只能以此次工作为一个调查研究的开端,抛砖引玉、以待将来,恳请专家不吝指正和补充”的说明,令我感到其严谨务实有度的学术诚挚:虽然是对中国女性艺术30年的首次回顾与总结,但它不强加于人,也不居高临下,它只是“陪你去看流星雨”,让更多有志趣于此的人加入到“看”与“行”的行列中,并许下一个美好可期的心愿:让我们的女性艺术不再看不见,不再无足轻重,不再与伟大无缘,不再与世界无关,不再无言。至于何为“女性艺术”的要义?书中各家界定不尽相同。有人强调是否凸显“女性特质”和“女性视角”,有人则认为,女性主义艺术恰恰是要打破关于“女性特质”的刻板印象和视觉规范。“女性艺术”在中国的艺术与批评实践也处于不断争议和流变之中。这还是一本图文并置的书——图是女性艺术的诸多经典、代表之作,文是批评家们阐释智慧的流光。

今天,我们该如何谈论女性艺术?见仁见智之中,一个主流的声音,可谓如何桂彦在《艺术最终是没有性别的》一文中所表达的:女性艺术的价值并不在于它是否与男性艺术家的作品有本质区别,而在于它从女性的个体意识出发是否能对当下的社会现实提出一些有针对性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既包括男艺术家漠视或忽略的,也包括一些共同的社会问题。依我之见,诚然,伟大的艺术绝不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也不是为了吻合艺术批评范式上的“男女有别”或“无别”,而是出于对人类共同命运的释疑解惑,是为了解开一些困境。“这个世界会好吗?”“女性问题既是历史问题,也是现实问题,又与个人生活经验和对艺术的敏感发生关系”,当性别不再成为艺术创造力喷薄而出的障碍时,世界应该会更好的。

最后想说的是:该书虽是名为“中国女性艺术”,其实只包含了架上绘画、装置艺术、行为艺术等大美术范畴。其他的音乐、舞蹈、电影、文学等尚未在列。如果把这些类别包含进来,“中国女性艺术”的图景则当更加蔚为大观,需要更厚更多的书来书写、呈现。但愿这样的书会有,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我猜想,这应该也是该书名为“中国女性艺术”所暗含的宏大心愿,而非“大词小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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