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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是淘麦磨面的苦,趣的是面条、蒸馍的香。■ 陕西省西工大附中分校初二(c8)班 蒲宸锡 从乡下奶奶家带回来的一袋面粉立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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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趣

2020/12/2

苦的是淘麦磨面的苦,趣的是面条、蒸馍的香。

■ 陕西省西工大附中分校初二(c8)班

蒲宸锡

从乡下奶奶家带回来的一袋面粉立在厨房地板上,满满当当的。看着面粉,我心中苦趣交织:苦的是淘麦磨面的苦,趣的是面条、蒸馍的香。

快过年了,我们回乡下去看望奶奶。走的时候准备买些面条、蒸馍过年时吃,奶奶知道后一口拒绝:“外面卖的不香!”年逾古稀的她要亲手为我们磨面。

鸡叫第一声,奶奶利索地下了床,直奔后院厢房的粮仓走去。墙边靠着一排敦实的粮缸,奶奶掀开盖子,露出满满当当的金色麦子。奶奶痴痴地望着麦子,笑着,将一双饱经风霜的手缓缓插入麦中,轻抓起一把,放在手中,细细摩挲着,一颗一颗珍数着。奶奶揉搓着麦子轻声对我道:“你们回来得可真巧啊,刚好赶上了这轮陈麦子。新麦暴,陈麦养人,味道也香……”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怕惊动了手中熟睡的麦子。

我给奶奶拿来笊篱,又端来一大盆清水。这水量着实难以掌控,要么水多了,溢出去带走了麦子;要么水少了,不能完全浸没麦子。我来回换了几次水,胳膊就有些酸麻,可奶奶却看不出一点倦色。她蹲在大盆前,手中拿着笊篱,挥动手臂搅动着满盆麦粒。起初,麦子们并不听她的话。它们仿佛迷恋在粮缸中安稳的梦境,不愿挪动自己的身躯。奶奶便加倍用力地搅着,整个身子都探到了大盆上,随着胳膊的摆动微微摇晃着。麦粒终于被唤醒了,跟着奶奶的笊篱一个个跑动起来,在盆中一圈圈地飞奔。麦粒跑得欢,便把小石子等杂物留在了盆底。奶奶见状,便灵巧地将笊篱停住,后沿向下一顿,麦子就鱼贯而入笊篱中。奶奶不停地捞着,我也在旁边不住地接,将麦子铺在一块大棉布中。等到麦子舀净,我们便一人握一边,反复正反转着圈擦麦子。不一会儿,棉布就全湿了。我们便一人抓一头拧,浑水流尽了再去洗。冬天,冰冷的水如千万根针刺痛着皮肤。几次下来,我和奶奶的手都红通通的,被风吹得没了知觉。

终于,一大筐麦粒淘完了,又安静的躺在了白棉布上。奶奶用粗糙的手背抹抹额头的汗,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不一会儿,有人帮奶奶将麦粒运到磨坊去。回来时,原先粒粒分明的麦子已经成了两大袋细密雪白的面粉。大年三十,我吃上了用这面粉蒸的馍。咬一口,唇齿留香,是陈卖特有的香,是辛勤劳作的香。

看到厨房中立着的面粉袋,我的手仿佛又在寒风中隐隐作痛。但回味更多的,是劳作之后的那份成就,那份乐趣。

指导教师:惠军明 柯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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