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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怀有最热烈的希望,即便身处寒冬腊月的月光之下,也能感受到温暖能量。 ■ 杜华辉 当岁月的轿撵将我们抬进十二月的时候,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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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我的二○二○

2019/12/25

心里怀有最热烈的希望,即便身处寒冬腊月的月光之下,也能感受到温暖能量。

■ 杜华辉

当岁月的轿撵将我们抬进十二月的时候,朋友圈开始分享出了各种“告别2019,迎接2020”的图片。虽然是各种小程序的吸粉行为,但人们还是乐意于在总结性的话语里寻求认同感,又将对新年的希望寄托于美好的语言之中。在这段时间里,我把2019年发表于一家报纸上的稿子集中整理了一番,竟有近十万字。这些稿件的内容是以我青少年时期对乡村的记忆为主,融入了陕西西府地区的风土人情和民俗文化。一篇一篇整理校对,制作目录,然后将内容简介和样稿送到出版商手中。我为之取名《终南山笔记》。

父亲去世这三年来,我的工作好像卡在了一个瓶颈,始终无法突破。我记得,我爷爷去世后的那几年,我父亲的遭遇比我严重。那时,身为画匠的父亲一夜之间没了活计,也便没了经济来源。他和我母亲两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在穷困的岁月里摸爬滚打。好在父亲去世这三年,我在经济上始终能够得到满足。只是事业像被凝固了一样停滞不前。就像体育课上的跳马一样,原本我可以踩着跳板双手撑着马身一跃而起,但苦于脚下没有跳板。不过,当岁月的轮转即将进入到2020年的时候,我父亲去世后满三年的祭日也在这几天。突然醒来的某个黎明,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心头突然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命运的齿轮有了松动的迹象,被凝固的世界有了气息的流动。快要起风了。

临近新年,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总是异常繁忙凌乱。越是这样的时候,便越要学会忙里偷闲。一个人独处的时光里,我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读书。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的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总共十二篇中短篇小说。一篇一篇读来,几乎全都是灰暗的色彩。只有偶尔几篇,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文学的希望宛如沼泽地里深埋的嫩芽,在糜烂的环境里给予人一点点的希望。看见著名作家沈嘉柯先生在微博上做了一个投票:郁达夫和太宰治相比,谁更丧?评论里列举了很多文学作品进行类比讨论。我终是觉得,郁达夫是命途多舛的困苦,太宰治是对人性之恶的洞察,《红楼梦》是对命运悲凉的描绘……所有好的文学作品所呈现出来的人生,总是千篇一律的悲凉灰暗。但在这种基调之下,让人充满希望的是,那些人物无论遭遇到什么,都在各自的命运里心怀希望。

我的朋友们总是说,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问题,我总是像无事人般。不知道我是游刃有余,还是没心没肺。我暗笑。其实,这都是心态的问题。这一点,我是从我父亲身上学来的。我父亲困顿的那几年,突然有了一个新爱好:敲鼓。直径约十五厘米的鼓壳上蒙着羊皮。羊皮与鼓壳交接的地方用一圈铆钉固定。挑选两根筷子粗细的竹子,以为竹节的地方作为鼓槌,对准鼓心进行敲击,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是秦腔演奏中不可或缺的一种乐器。我父亲总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敲鼓静心。没有钱置办年货了,他坐在电视机前,随着伴奏带里的戏曲片段咚咚咚地敲鼓……三个孩子开学没有学费,他坐在电视机前,随着伴奏带里的戏曲片段咚咚咚地敲鼓……不管是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将所有的心神汇聚到敲鼓这件事情上。几年之后,当家里的境况好转之后,他突然就不敲鼓了。他告诉我,人在困境中,便越发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倘若心态垮了,便是断绝了所有的生机。所以,一直以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能及时调整我的心态,即使身披荆棘,却心怀希望。

我们一边过自己的人生,一边从文字里看虚拟的人生,从闲谈中看身边人的人生。人生起起落落,运势往返回旋。没有谁是一直幸运的,也没有谁是一直不幸的。今年六月的时候,我和母亲去宝鸡探望我弟弟。他对人生始终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看法,很消沉,我告诉他,人生就好一场攻防战:在困境时防守好阵地便是成功,在顺境时戒骄戒躁便是成功。这是生活,以及从父辈们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人生哲学。

在辞旧迎新的这段日子里,于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找一处静谧的窗口,跳出生活,静静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倾听一下自己内心的声音。美好的愿望是不可或缺的锦上添花,理智的规划需要实事求是的客观分析。我始终相信,无论何时都要有好的心态,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那么一丁点的成功都能让人欢欣鼓舞;心里怀有最热烈的希望,即便身处寒冬腊月的月光之下,也能感受到温暖能量。

往事不可追,愿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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