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雅 文/摄
清晨有雨,出门的第一秒便闻到了湿润空气中飘来的桂花香,秋天真的到了。“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想起柜子里放的去年中秋时封的桂花酒,是时候拿出来喝一杯迎秋了。
今年已过去大半,自己下厨的次数几乎无从数起,想起去年此时我忙着做糖桂花,封米酒酿,闷酱猪肘,而今年似乎整个人一直被那些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事和情绪围绕,晚饭常常对付,一杯牛奶或一份水果打发,然而也并不见身形清瘦。都是好好的日子,这么暴殄天物流水般浪费,实在不该。
于是下班后去菜场,买了一份肘子和许多菜,大包小包拎回来。进家就系上围裙进厨房,猪肘刮毛洗净斩块入锅,添水煮开后倒去漂着浮沫的汤水,冷水浸泡捞出重新入锅;老姜洗去泥尘拍扁出汁,和八角、桂皮、香叶、茴香、豆蔻一起丢进锅里,淋上花雕酒,抓撮盐和糖,满上清水,封盖开火。
在菜摊遇到了一把老豇豆,想起姥姥从前总在初秋把它晒干,冬天时候拿来烧红烧肉,便买回来,洗净,滚水烫煮后捞出,拿去阳台上一根一根摆开,沥水。我很期待它们早点成功晾成干豆角,好在接下来的冬季里大显身手。
差点忘了,还买了圆糯米和甜酒曲,又是一年中秋桂花香,糖桂花米酒汤圆也是少不了的心头爱。把糯米淘洗干净,待清水泡上一天一夜,就可以蒸熟封罐做酒酿了。
忙完这一切,炉火上的砂锅里肘子香味儿已经漫出来了,捂都捂不住,胖猫早就从睡梦中醒来,围在脚边仰头等着投喂。外面夜已深,灯火零星。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休息,微信响起来。爸爸说,我给他网购的兰草专用土,收到了,这个周末,准备把家里养了多年的兰草分盆,一盆可以分成六盆。爸爸还说,别看下厨做饭、进厅打扫这些家务事他做起来笨手笨脚,伺候花草这种事,我妈可得拜他为师傅。
睡前洗漱完毕,进厨房关掉灶上炉火,拿新买的筷子戳了戳锅里闷到软烂的肘块,又重新盖上砂锅盖子,回到卧室躺下,深深闻了一下混着肉香的桂花香,觉得这日子啊,可算又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