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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喜欢吃江南故乡的菜馅大馄饨,这种爱是童年少年舌尖味蕾永不磨损的记忆,也是我对那块生养自己土地的一种依恋。那时故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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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儿时街上的那碗韭菜馄饨

2018/9/13

我特别喜欢吃江南故乡的菜馅大馄饨,这种爱是童年少年舌尖味蕾永不磨损的记忆,也是我对那块生养自己土地的一种依恋。那时故乡饭店里的馄饨,馅料足,馅里该有的都会有;汤是高汤,味道浓,有特别的香味。记得我第一次吃饭店里的馄饨,基本上算是狼吞虎咽,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其场景,至今历历在目,永生难忘。

■ 朱学东

我特别喜欢吃江南故乡的菜馅大馄饨,这种爱是童年少年舌尖味蕾永不磨损的记忆,也是我对那块生养自己土地的一种依恋。

我喜欢家里祖母、母亲和弟弟他们裹的馄饨。至于在外面饭店里吃到的,不论是在常州还是北京的常州宾馆,还是在上海、在南京,那些馄饨,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我的欢心。

但是,有一碗饭店里馄饨的味道,却也经常让我回味。那是1977年清明节前的一天。彼时的我10岁,是朱家桥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这一年清明节,学校组织高年级(四五年级)学生去往前黄的烈士陵园扫墓,三年级学生自愿随队前往。我一开始犹豫不决,没有跟大部队走,后来又觉得要去,于是自己一人独自从朱家桥小学步行去前黄镇上的烈士陵园。

记得那天天气非常好,阳光灿烂,穿行在良田之间的土路上,金黄色的油菜花招引着蜜蜂翻飞,而绿油油的麦苗则在春风中摇曳。我一路追逐蜜蜂一路前行,突然发现自己竞不知道前黄镇的烈士陵园在哪儿。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走到了前黄街上。彼时的前黄街是典型的江南水乡乡镇街道,两排房子相向,一排临水,不临水的朝南开门,中间一条青石黄石铺成的街道,凹凸不平,被踩得光溜溜的。

那时的我很胆怯,不敢开口问,就摸索着从东头的粮站顺街往西。经过当时前黄街上唯一一家饭店,大排门飘出松软的馒头、面条、馄饨的味道,混杂着丝丝钻入鼻孔,渗入心里。可摸摸兜里却没有一分钱,心里想着赶紧跑开,但腿却迈不动。

忍不住扭头一看,咦,那不是寄公公么?寄公公是父亲的寄爹,叫葛寿相,是前黄水车桥人,周边有名的箍桶匠。他老人家正独自坐在饭店里喝着老酒呢。在乡下,手艺人活钱要比农民多,而且寄公公还有在外面工作的亲戚,手头比我们家宽裕许多。

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我赶紧跑进店喊了声“寄公公”。寄公公看到我,很高兴,用带着江北口音的常州话问我,怎么不上学跑前黄来了。我告诉他学校组织到前黄扫墓,不上学,我走得晚了,一个人赶来了。

寄公公告诉我,前黄的烈士陵园在西边的苗圃上,不在街上。寄公公又说,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寄公公给你买。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墙上挂着的竹制招牌,跟寄公公说,要一碗馄饨。

寄公公给我要了碗馄饨,应该是韭菜馅的,那个季节,韭菜正好。故乡饭店里的馄饨,要说与家里做的有不同的地方,通常在两个方面,一个是那个时候饭店的馄饨,馅料足,馅里该有的都会有;二是汤是高汤,味道浓,有特别的香味。不像家里下馄饨的汤,都是清汤,清汤寡水,所以要靠猪油、酱油调味。

那碗馄饨多少钱我已经记不得了,后来听同学回忆,大概是2毛钱一碗。我基本上算是狼吞虎咽,把这一碗馄饨吃掉,然后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寄公公问我还要不要再来一碗,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摇摇头,说不要了,然后向寄公公告辞,说要去找扫墓的队伍。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前黄街上吃东西,也是非常有限的几次之一,而且是第一次吃了饭店里的馄饨。其场景,至今历历在目,而寄公公的音容笑貌,仍是那么熟悉亲切,甚至那馄饨的味道,常常能回味出来。

2018年春节,在故乡一位初中同学邀约的酒桌上,我回忆起了这顿永生难忘的馄饨,边上一位我同学的先生说,那饭店就开在他们家对门,他母亲就在饭店工作,那个时候他是近水楼台,常去饭店吃。而如今,这个饭店早已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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