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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妇女报·中华女性网 记者 许真学□ 刘孟全 宋虹岐 在西藏林芝有一种花,长在深山幽谷、山溪峭壁,在海拔三四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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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高原的杓兰 绽放的青春不将就

——记西藏林芝军分区通信连女兵

2016/8/27

□ 中国妇女报·中华女性网

记者 许真学

□ 刘孟全 宋虹岐

在西藏林芝有一种花,长在深山幽谷、山溪峭壁,在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原绽放。这种花,叫西藏杓兰。

在林芝有这样一群女兵,她们在烈日强光下摸爬滚打,在冰天雪地中摔打磨炼,就像灿烂的高原杓兰花,在艰苦的高原绽放着美丽不将就的青春。

掌上明珠扎根高原

说起连长张爱英,大家点赞最多的便是“关键时刻挑得起大梁”。2009年冬天,一场暴风雪导致某边防哨所通信中断,急需抢修。时任排长的张爱英带着几个技术骨干挺进雪山,一米一米查线路,双腿冻得僵直,迈步艰难。当听到被雪山隔绝的那头激动地反复传来“通了”“通了”,张爱英收获了来到高原的第一份成就感。

墨脱曾经被称为“雪域孤岛”,不通公路,不通手机信号。为加快推进墨脱地区通信基础设施建设,张爱英主动请缨。她走遍藏南边防,踏遍雪山峡谷,详细掌握林芝地区山川地理。汗水凝结成的8万余字报告,协助地方确定12个通信基站的建设。如今,边防连队哨所已经通了网络,墨脱“孤岛”与世界实现信息同步。

2012年11月,军分区电站进水口水渠由于冰块和淤泥堆积,导致进水量骤减,发动机无法工作。军分区断电,对外通信联络中断。上级把疏通电站水渠的任务交给了通信连。二话不说,张爱英带头跳进没膝的冰水中,强忍钻入骨髓的寒气,在水渠里整整干了2个小时,被污泥糊成了泥人。清理任务完成,张爱英却病倒了,高烧达39.6度。

事实上,能吃苦的张爱英出生在山西一个富裕家庭,家里经营着矿产资源和一家大型服装公司。张爱英是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富二代”,但在通信连一呆近8年,双手长满老茧,白脸成了“高原红”。很多人不解,她何苦来西藏找罪受?张爱英总是笑笑:“最有价值的不是金钱,而是军人的信念和追求。”

“花瓶”不是女兵的标签

烈日下,一个姑娘咬着一根线,手腿并用,登杆、拉线、打结,一气呵成,令人眼花缭乱却又赏心悦目。这个姑娘,就是女兵班班长王娜。

放线收线一学就会,爬杆架线一看就懂,故障排除一摸就准……谈起自己的专业,王娜一点儿也不掩饰心中的自豪感:“有线专业是我的特长,那可是从新兵连扎扎实实练出来的!”

王娜当新兵是在拉萨。那时冬季,拉萨河边寒风阵阵。沿着河边、迎着冷风,第一次长跑,王娜和几个女兵就被男兵们远远甩在后面。“女孩子只有逛街比男的厉害,逛一天不喊累!”男兵们相互嘀咕,给王娜她们贴上了“花瓶”的标签。

为了提高训练成绩,女兵们背上了背囊。厚重的背囊压得王娜直不起腰。跑完一个3公里,王娜觉得膝盖难受,一检查,才知道膝盖已经脱臼。伤好后,王娜又投入了训练。

有线专业素来号称“最苦最累”。500米收放线,是有线兵最基础、也是最艰苦的训练。背着10多斤重的络车,快速放出去布线,然后又快速收回缠好,一个来回就是一公里。每天训练,全力冲刺,跑个五六趟下来,比跑5公里还累。奔跑时,挂在胸前的单机匣不停撞击着胸腹,沉重的络车“啪嗒啪嗒”拍打着腰和臀。刚开始练习时,王娜被折磨成了“水桶腰”,不敢用手碰。为了把专业练好,王娜用衣服将腰上缠了一圈,抵挡络车的冲撞,咬着牙坚持训练。谈起训练伤,王娜说:“伤疤不只是男兵的‘勋章’,也是女兵的‘性感’。”

苦练成就“风语者”

眼睛里看的、脑子里记的、耳朵里听的、嘴巴里说的、手心里写的、床头上贴的,全都是代码。这就是报务员梁瑶瑶的日常生活。“我看见啥都是一串代码。”说起工作,梁瑶瑶感叹道,“发一条微信,我都不由自主地把它翻译成代码。”

报务员有个浪漫的称号——“风语者”。但报务员的工作,就是与时间赛跑、与数字冲锋,毫无浪漫可言。“脑功、口功、耳功、手功”是报务员的四大基本功。背字码,是报务员的第一步。刚准备走上报务员的岗位,就有人告诉梁瑶瑶:“背代码很枯燥。”不就背数字嘛,能比背英语还难?梁瑶瑶不信邪。

结果,一连串的数字毫无规律可言,搅得梁瑶瑶头昏脑涨。在连队组织的一次业务考核中,梁瑶瑶译错了几个数码,立刻挨了连长一顿批评:“小小电台牵动千军万马。这要是打仗,你翻译错了就是贻误战机。合格报务员的眼中只有‘全对’,没有60分!”

要么全对,要么不合格。从此,梁瑶瑶每天苦背十几个小时,人都瘦了一圈。别人练发10页报文,她就发20页;指尖的厚茧起了一层又一层。在一次专业竞赛性考核中,梁瑶瑶电子键、手键、速传成绩遥遥领先,年底被评为优秀报务员、优秀义务兵。

回忆起那次考核,梁瑶瑶言谈间颇有“风语者”的浪漫:“工作就像我们的青春,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一点儿也不能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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