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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在作画的照片 王驰/摄 □ 中国妇女报·中华女性网记者 王驰 “你很幸运,今天来看展览的人比较少,如果在周末,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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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置身莫奈的世界

——《他乡情韵:克劳德·莫奈作品展》侧记

2016/7/9

莫奈在作画的照片 王驰/摄

□ 中国妇女报·中华女性网记者 王驰

“你很幸运,今天来看展览的人比较少,如果在周末,人很多的。”不久前的一个周一下午,在香港文化博物馆,工作人员对中国妇女报·中华女性网记者说。他估计当天的参观人数大约有两千多人,而在周末,至少会有五六千。

人们都为莫奈而来。今年是法国印象派大师莫奈逝世90周年,17幅横跨他刚出道至晚年的风景作品从法国国家级博物馆和私人珍藏中选出,远道而来,聚集香港,其中不乏当地艺术宫及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这是首次在香港举办的大型莫奈作品展。

在并不拥挤的参观人群中,学生和学前小朋友的身影却不少见。这让记者想起2008年在巴黎卢浮宫和奥赛现代艺术馆见到的情景。老师给一队队六七岁甚至更萌的“小豆包”热情洋溢地讲解着一些看似很现代很抽象的作品,带着一丝“那么小的孩子能懂吗?”的疑问,我忍不住询问了老师,得到相当肯定的答复:“能。”

从微信朋友圈看到,有深圳同学专程带领几个上中学的孩子赴港观展。

“如果普罗大众没有机会看到我们的画,这些画又有何意义?”进展厅前,打在巨幅黑白历史照片上的莫奈的这句话,让人印象至深。

印象派大师克劳德·莫奈(1840~1926年)是西方绘画史上最伟大的风景画家之一,在近70年的艺术生涯里,莫奈从不间断地创作。他具有洞悉风景的天赋,又乐于付出,不只花几小时去画单一作品,还会以周、月计地逗留在一个地方,甚至与家人安顿某地,周而复始地去创作,务求捕捉大自然或某一景物在不同时间、天气下的微妙变化,重现景物的神韵和灵魂。

因而,同一主题的画作,比如《春天的吉维尼》《伦敦议会大楼》等作品,都远远不止一幅。展览在展出原作的同时,还以影像的方式,展现同一主题的其他作品。

整个展览以莫奈四处重要创作地来划分,除了他最后居住达43年的吉维尼,还有诺曼底及布列塔尼、巴黎及法兰西岛、伦敦及威尼斯。

每个部分对应法国或欧洲的景地,展厅配以声音、影像等多媒体装置,展出各个地方在莫奈停留时期和现今的照片和影像。参观者可通过投影装置与影像互动,感受莫奈的创作对象和创作环境,从中体会大师的眼光以及大师对生命的感悟。

展览还特设教育专区,简约模拟莫奈的家、工作室和花园场景,引领观众从不同角度认识莫奈的生平,以及他的生活和艺术创作的关系,让观众恍惚置身于莫奈的世界。

巴黎出生的莫奈自小习画。在1850年以前,他也是以传统写实技法画风景,后来听从老师布丹的建议,把画架搬到户外,在诺曼底开始了户外创作。火车发明后,莫奈成了火车常客,而管装颜料的出现,也为户外绘画打开了方便之门。不过,在当时,“历史画作”依然被认为是“最崇高”的画种,户外绘画并未得到主流媒体的认同和欣赏。

1874年,莫奈的《日出印象》在巴黎参加一个重要比赛,落选后,他与其他艺术家举行了一个“落选展”,结果,作品被认为“太草率”“未完成”而受到当时一位艺评人的嘲讽:不认真学好古典技法,只会胡乱涂抹“印象”。

让莫奈意想不到的是,因为他的这幅画,诞生了一个画派,而且是后世最大的画派——印象派。

莫奈曾说:“我每天都会发现更美的东西,这让我疯狂地想将某地置于画中。”那时,法国首都巴黎周边地区发展迅速,乡郊被工业化和城市化逐渐侵吞,莫奈将这些演化尽收画中。

他描绘著名的悬崖、海滩、小镇、火车站,他探索景色壮观的山野麦田。渐渐地,他开始剔除画中琐碎的元素,只专注于风景的描绘。

1880年冬天创作的油画《维特尼流域塞纳河解冻(面向拉瓦古)》,高72.5厘米,宽99.5厘米。严冬时节,连颜料都冻硬挤不出来了,莫奈仍坚持户外现场作画,画面中的塞纳河色彩暗淡,因为当时他的第一任太太刚刚去世,一看画面便知悉他当时悲恸的心情。

这次展出的《睡莲》是莫奈1907年的作品。你见不到特定线条,但却会看到光、影、水三者融和而呈现出多变的颜色。这正是莫奈作品的重要特征之一。

莫奈1908年第一次到威尼斯,那是当时艺术家们喜欢踏访的一座城市。莫奈在那里创作了29幅画,他被威尼斯的美迷住了。

威尼斯著名的贡戈拉船被画家用白色、红色、紫色和蓝色呈现出来。在莫奈眼中,其他一切元素都是多余的,他寥寥数笔,将船、水以及船的倒影凸置于画面,看起来颇有些神秘感。

1919年到1921年,虽然受白内障困扰,莫奈依然坚持画画。《紫藤习作》就是这一时期以莫奈自家的日式花园一角创作的。尽管一些细致的地方变得有些模糊,但画面通过绿色、蓝色的对比,将花园中的藤条和花朵,以鲜明的色彩、分层的体积和各异的形状,演绎凝固下来。

除了画家,莫奈本身也是一位园艺设计师,睡莲是他的创作标记,莫奈在水池中种植了白色的日本睡莲,园中还种有各种树木和花卉,如柳树、枫树、竹子、鸢尾花和杜鹃花等,从展厅大屏幕播放的巨大的老照片看,莫奈的花园颇具规模。

游历多地后,莫奈终在法国小镇吉维尼安顿下来,他一步步地打造自己的家园,并在那里创作了无数著名的作品。

展厅入口处循环播放的莫奈影像,同样让人流连驻足。那是法国艺术家萨沙·吉特里1915年拍摄的《我们国家那些人》里的一部分。这个珍贵的黑白默片告诉观众,47岁之前,莫奈没有卖出过超过50法郎的画,但他并不因此觉得艰辛。

尤其难得的,默片让观众有幸一睹大师真容。特别是看到莫奈专注地作画,急促地用笔,还有他那句“太阳下山之后,我还能做什么”的名句,对莫奈的理解不知不觉又进了一步。

“描绘大地空气的顶级大师”“画水界的拉斐尔”,莫奈绝非浪得虚名。

“莫奈的美学是光的信仰,也是生命的信仰。”台湾有艺评人曾如是评价莫奈一生的创作态度,流连展馆数小时,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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