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凡
女儿有很多玩具,在家里几乎已经堆积如山了,玩具里面,有和她差不多大小的绒毛狗熊,有会发出不同声音的电动娃娃,还有各式各样的球、积木、钓鱼……原本搬新家,已经非常陈旧的衣柜打算遗弃不要了,可为了收藏女儿的玩具,我不得不放弃计划,把旧衣柜又搬到了新家,作为放玩具的专用柜子。
“孩子都长大了,你还收藏这么多玩具,怎么不舍得扔掉或是送人呢?”每当亲友来新家作客,一眼瞅见那个“玩具专用柜子”与装修风格明显不搭时,会觉得如此不可思议。
“别说孩子不舍,我也难舍这些玩具,所以,就只好弄个大柜子来装着呗。”如果亲友们懂得,我所珍藏的每一样玩具,它们曾经带给过女儿那么多温暖、那么多回忆的时候,我这个奇怪的举动,他们一定可以理解。
打开“玩具专用柜子”,一样样熟悉的玩具,扑面而来,往事也仿佛历历在目。塑料彩色风车,各式各样的塑胶小人,吹气娃娃……这些大众化的玩具,价格不贵,如今玩具摊子也都可以随便找得到,只是最寻常不过的玩具,在我心中如同无价之宝。
彩色风车是老爸给女儿买的第一样玩具。那一回,老爸带着孙女儿逛公园,孙女儿忽然想要风车,老爸马上答应:想要什么玩具,外公都给你买。公园不逛了,老爸背着孙女儿,跑了一个又一个玩具摊,才找到了女儿想要的彩色风车,女儿满足地笑了,老爸却让这“甜蜜的负担”折腾得闪了腰,我心疼老爸怪他太宠女儿,他却说:“只要妞妞开心,我就是累病也高兴。”
老爸这么说,一边的老妈不高兴了:“风车到处有卖,你偏不买,让孩子指挥得团团转,宠坏孩子不说,还连累我帮你买药擦药。”
“谁宠坏孩子了?这堆塑胶小人,一买十几个浪费钱,谁才会把孩子给宠坏?”老爸抗议老妈的指责。
塑胶小人是妈妈买的。有一阵子,女儿喜欢动画片《葫芦兄弟》,老妈就答应她,一定给她买葫芦娃玩具。可那部片子已经太老了,老妈并不知道,葫芦娃玩具如今很难买到。令我意外的是,老妈居然说她能买到,并急匆匆跑来我家,展示她搜来的宝贝,女儿一看立刻噘着嘴走开了:“外婆,这不是我要的玩具。”老妈顿时傻眼,因为向来节俭的老妈,为了哄女儿开心,“葫芦娃”她一下就买了十几个!
玩具没买对,女儿不喜欢,难不倒会哄孩子的老妈。她让女儿打开动画片,弄清楚了葫芦娃的样子,再对女儿说:“外婆跟你一起,把葫芦娃变出来呀。”老妈用碎布剪出葫芦娃的衣服,跟女儿一起,用胶水粘到她买来的十几个塑胶小人上,还让女儿拿彩笔任性发挥涂鸦,最后,女儿开心欢呼:“我和外婆把葫芦娃变出来了。”
一样玩具,一份温暖。爸妈对孙辈浓浓的爱意,仿佛都倾注在玩具中,这凝聚了爱的礼物,我会把它好好收藏,直至永远……